自己的命,就一定会比别人千载难逢的飞升机遇更重要吗?并没有,没有谁的命比谁穷极一生的梦想更可贵,大家都一样。所以,江横摇了摇脑袋,脸色苍白地朝许慕艾拱手一拜,歉意道:“是我想错了,一切都是我胡乱地猜测,唐突了许公子。”众人更加不解。江横拂袖,云淡风轻道,“呵,不过是一个江南药商误入了这场风波罢了。”许慕艾闻言,略微沉默了下来,他看在谢辞身上颇有几分故人气息的份上已经不打算为难江横了。却没想到江横先退了这一步。有意思。这他妈说了半天等于没说,众修不满地看向江横,眼睛都能喷出火来了,真正的无曌印到底在哪!有些人迫不及待,“方家与舒家的,到底哪一枚是真的,江宗主!”“药商身上是不是也有一块?”“有个屁,江宗主都说不在他身上了。”“那江横说了半天,天都要黑了,他什么意思?”一时间,江横耳畔传来各种声音,他无心多言,最后看了眼方厌知手里无曌印,也看了看谢辞手边的无曌印,脸上露出一丝的笑容。云霞散去,暮色四沉,这抹笑容没了晚霞柔光的衬托,只显得苍白脆弱,和不可言说的疲倦。他回身看向谢辞,“我们回山上吧。”谢辞望着他,沉默地望着。江横道,“晓云峰上的寒英晚水,开的要比这里的好。”谢辞嗯了声,随他起身。众修见江横要离开,连忙上前将他围住,追问他真正的无曌印到底在哪!江横衣袂随风,看着面前一张张陌生的脸,声音和着晚风,显得沙哑而疲惫,“都散了吧,为别人的天运打得头破血流,抢来的一定就是自己的吗?”“呵呵,”一者冷笑道,“江宗主你大可不必装得清高,你不也等着无曌印续命吗!不然你何故来此?”景川等星云观弟子闻言皱眉,尽力护持在修为全无的江横身边。方厌知站在不远处,眼神中少了戏弄玩笑,认真地望着他们被困住的方向。“你别是自己知道了真假,然后藏着不说吧!”江横见他们如此难缠,心中的迷茫更深,脸色又白了几分,只摇头道:“各自有命,各安天命,莫再强求。”众修宛如洪水猛兽,逼问江横无曌印的下落,更有甚者已经极招上手。谢辞倏地出手,扣住江横的手腕,将人往自己身后一带。江横衣摆如扇轻飘,足尖旋地,人已至谢辞身后。江横只望见面前一片深色锦衣道袍,孤傲挺拔的身姿,出手便是无边剑气,将涌上前的修士尽数震飞开道,蛰伏已久的剑阵在一瞬间铺陈而开。方厌知跟了上来,指间赤玉长笛光泽流走,与江横道,“哥哥放心,我定会护你周全。”江横看不懂少年郎,只客气地点头道谢。望着与众人为敌的谢辞,心中担忧不已。“哥哥,你说得对!”方厌知笑着道,“命长命短都是命,你放心,我是不会忘记你的。”场面混乱,阵法铺天盖地的落下,江横眉心紧皱,此刻无暇与方厌知交谈,但方厌知这话说得委实不够厚道,他人还没死呢。江横无语,“我谢谢你。”方厌知郑重点头,接受了江横的谢意,眉开眼笑道:“所以哥哥放心去投胎,记得投到瀛洲来,这样我会更快一步早到你!”“……”你是真有病吧,我还没死就去投胎?江横不理会少年郎,凝神观察四周情况。客栈被无疆禁域笼罩,昨夜被毁的大堂此刻再度弥漫战火,一圈一圈的灵阵、法阵铺下,符咒和法器被灵力催动,连呼吸都充满了危险。在场所有人都不是什么温良恭让之辈,皆为了一生夙愿,愿以死明志也好过修道无终的岁月长恨。谢辞面无表情地以一敌众,实则困难,他翻手并指一挥,袖袍猎猎风动,剑气飞驰,无数冰蓝色的光剑成天降落,攻击着修为高深的众修士。剑阵虽强,击退了一波人,而更多是活了近两千年还未飞升者,自有办法抵抗。星云观的弟子早就败下阵来,玄幽门的弟子奉舒沐心之命前来襄助,祝景明不情愿地拔剑,终究是抵挡不住人群里隐藏着的大修士。大堂被打得地陷三尺,暮色之下千里云涌,移石飞沙,风暴四起。谢辞眸光如雪,片片明亮苦寒,一声沙哑清呵,“明御,起剑——”黄沙吹漫,杀意凛冽。用来镇守无疆禁域的法器应声拔地而起,破空铮鸣似凤唳,长剑飞至谢辞手中。他振袖一挥,剑气纵横,荡开层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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