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般。江横不明白她为何如此,不过这话应该是对自己说的。江横轻笑,朝她点了点头:“江某谨遵小神医教诲。”鹿鸢吸了口气,压住脑中钻出的想法,这才真的离开了。鬼市的人都知道,也有人亲眼目睹……寒英少君别川死在神都,不入轮回。江横就算再像,也只是像。江横目送她远去,觉得这真是个奇怪的小姑娘。江横在床边守了谢辞两天一夜,后来累了就爬到谢辞床上睡。等谢辞醒来,便看见某人睡姿慵懒地枕着自己的胳膊,霸占了床的大部分位置。身上的疼痛于谢辞而言是可以忍受的。天光入帘,流萤在屋中飞散,浅淡的明黄光线交织,氤氲温暖。谢辞单手撑着床榻起身,弯着腰背,看上去更像是单手将江横拥在怀里的姿势。他神情很淡,安静地凝视着江横的面容,解除了断云玉的咒术,江横脸上病容褪去,睡梦之中仍有愁思难解。江横在担心什么呢。谢辞的手指已经落在他蹙起的眉心处,指腹温凉轻柔地划过,似想抚平这一处。其实,江横不需要担心任何事情的发生。只要自己还没魂飞魄散,他就会让江横活下去。活至最后,走出迷局。梦中似下了场雨,凉丝丝的雨滴一直往他脸上落,撑了伞都挡不住。江横歪了歪脑袋,躲着梦里的风雨,不多时便醒来。床上已经不见谢辞的人影。他抹了把脸,吓得立马清醒过来,随即摸向旁边空出的床褥,还是热的。说明谢辞应是刚离开的。换而言之,他已经醒了,能走动了。“呵。”江横松了口气,提着的心落回原处,笑了声他便穿衣洗漱了番。他在后院寒英晚水的树下寻到了谢辞的。身姿秀越,松柏落拓,谢辞穿着暗蓝色的锦衣,窄袖束腰,身量颀长,更显得劲瘦凌厉。若非亲眼所见那日飞仙台上谢辞血肉横飞的模样,此刻还不定以为谢辞已经无碍。鹿鸢给的药丸确有奇效,压下了谢辞体内的三股力量,伤口也在渐渐愈合。只是,他身上的修为也在一朝散尽。江横走过去告知了他这些事,原著中谢辞在春山城断臂后性情越发孤僻无情,何况他知晓谢辞是想飞升的。如今散去所有修为,不知他做何感想。“不过小神医也说了,三个月若能想办法压下另外两股力量,届时修为自会恢复。”江横拍了拍谢辞的肩膀,安慰道。谢辞偏过脑袋,眼睫低垂,看着江横这副欲言又止的关心姿态。他情不自禁地扬起唇角,很轻地笑了一声,“我并不在意这些。”“?”江横愣了下,他明显地感觉到谢辞来鬼市之后笑容比在山上时多了些,往日就算笑也是让人稍纵即逝的风。不像此刻,冷清的眼底蕴着一层温柔的笑,唇边弧度浅淡。江横的为人注定问不出‘修为散尽你不难过吗’这种傻逼问题,搭在谢辞肩上的手一伸,直接将人捞到自己跟前,仰头望见近在咫尺的谢辞。骤然被拉扯近的俊美面孔,令江横心跳一快,喉咙有些痒,他滚动喉结咽了口水,笑意轻快。“往后诸事,有师兄罩着你!”谢辞轻声一笑,没说好也没说不好。他如今是真的不在意修为这种东西,因为都会回来。比起这些,他更在意的是在自己昏迷时,江横跪在地上求鹿鸢的动作——让他感到刻骨的悲伤,没由来的心烦意乱,恨不得将他拉起来,还有那股掩饰不了的心疼。江横,不应该跪任何人。他理应挺直脊梁,高傲又随性地活着。—两人离开鬼市前整理了一番。江横赌赢的槐币不知如何处理是好,当时只觉得有趣赢了下来。他与谢辞说,“要不,我们在鬼市买处庭院吧,以后来玩可以小住,总不能老是住在你朋友家。”一旁抚剑的谢辞闻声一愣,指腹擦过明御征圣的刃口,划出一道鲜艳的血痕。握拳掩过流血的食指,谢辞看着剑锋,想到了很多年前。那个人也是这么跟那时的自己说——我们在鬼市买处庭院吧。江横把玩着槐币,正儿八经地规划起来,“这些钱足够了,买来的不好,不若我们自己盖吧。”江横扶着栏杆,眺望庭院清幽景色,“我们可以盖上一座比你朋友更好的庭院,也种上一棵寒英晚水,用我的灵力来浇灌它。”江横还在指点着院子该如何去建,谢辞耳边是他清正的声音,仿佛他真的打算留在这里。谢辞沉默了许久,看向那棵纷飞如雪的寒英晚水,数千年之久,不曾枯萎,玉色的枝干泛着一层浅蓝色的光芒,通体洁净,瑰灿无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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