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溪为了躲避大皇子才换回的女儿衣裳,又怎会傻到往前厅钻呢?说不定大皇子此刻就在前厅呢!自投罗网?再者,她顶着一张与沈惜公子一模一样的脸出现,怕是会把整个国公府的人吓晕吧!陆江站着没动:“为何?”从正门堂堂正正地进来,从后门鬼鬼祟祟地出去,多少有些不体面。苏溪:“没有为何啦!就是就是不想从正门走。”陆江抱着宝剑不说话,定定地站在阳光下。清风拂过,他的衣摆荡起好看的弧度,他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。苏溪轻扯他的袖摆,他不动;她戳了戳他的剑柄,他转过头去不看她;她瞥了一眼躲在门后偷看的两个丫鬟,嘟了嘟嘴,厚着脸皮凑近陆江,两只小手拉着他的衣袖轻晃,软糯着调子哄他。“要不然,你从正门走?反正,我得从后门走。”陆江终于回头看她。那探究的视线停在抓着他袖摆的小手上,他眸光一暗,冰冷的气息瞬间消散。“理由。”陆江让苏溪给他一个不得不从后门离开的理由。苏溪只好实话实说。“哎呀,前厅,前厅有一个无赖总缠着我。我不想看见他,更不想和他碰面。”“无赖?男子?”苏溪点点头,说那个人净想着毁她声誉,不仅到处说爱慕她,还造谣两人惺惺相惜、情投意合,可实际上,她和那人压根没见过!陆江听着听着,脸色就沉下来。他紧抿着下颌线,眸光变得阴寒,浑身的气息如暴风雨般来得又急又烈,握着宝剑的手背青筋直冒。“陆江,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讨厌!”苏溪看向屋内的寒雪和夏末,朝她俩招招手,“来,你们两个说给陆公子听,我有没有冤枉那人?”“自然没有!那人不过在小姐门前走了一遭,就对外宣称炎炎烈日下,等了小姐三个时辰,对小姐一片痴心;”“他到府上和老爷喝茶聊天,谈的全是朝堂之事,出门就说他屈尊降贵、有意亲近小姐,无奈小姐避而不见,事实是当时小姐不在府上;”“最可气的,是小姐躲他都躲到郊外了,他居然还能追过来!”两个丫鬟越说越生气,越说越离谱,全然不曾察觉到一旁的陆江脸色已铁青。苏溪双手环在身前,来回踱着步子。走廊里有一株山茶花,枝繁叶茂、花儿荼蘼,苏溪却看着心塞,伸手想要将山茶花摘下来,忍了忍,缩回手。“陆江,你说这样的人讨厌不?惹人嫌不?”陆江咬咬牙,近乎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你刚才亲我,是为了躲他?”“是。”气氛忽然变得冷寂。陆江身上那种压抑沉闷的危险气势,铺天盖地袭来。“该死!”“那倒不至于,”苏溪说那人长得挺好看,还有才华,在朋友中的口碑也相当不错,就是心思太多。其实对方没有多喜欢她,纯粹为了自身的利益,强行让大家误会而已。“那人身份尊贵,我惹不起,只能躲着呗!”苏溪摊开手,“那人现在就在前厅,我除了走后门,还能怎样?”陆江沉默着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他拔出剑鞘,露出一小节闪着寒光的剑身;隔了一会儿,他猛地用力,将剑鞘推回去;再一会儿,他又拔出剑鞘。如此反复,一遍又一遍。任凭剑鞘和剑身碰撞的“哐当”声响个不停。他的左手,实在痒得厉害。陡然,他抓住苏溪的手腕。“走正门。”“啊?不行不行,绝对不行。”苏溪慌忙拒绝。她刚才的解释都白说了?陆江听不明白?陆江抓紧她的手腕,不给她半分逃离的机会。他望着她的眼睛,近乎承诺般对她说。“有我在,没人敢碰你。”苏溪的手腕被陆江掐得生疼。可是她像感觉不到疼似的,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陆江的脸上。她在那琉璃色的眸底,看到懵懵懂懂、一脸无辜的自己,还有陆江不容拒绝的坚持。她的音调不自觉低下去。“可是可是”“没有可是,”陆江俯下身子,遮住她面前的大部分阳光,“相信我。”苏溪笑了:“行,那我戴上帷帽。”陆江牵着苏溪往大门口走。苏溪穿着鹅黄色的半襟对襦裙,胸前系一根粉色的丝带,勾勒出动人的弧线;肩上外披一件绿色的薄纱,娇嫩的肌肤若隐若现;她的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帷帽,白沙遮住了她的面容,叫人看不太清,有风吹过的时候,能依稀辨出一个模糊俏丽的轮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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