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自然,”苏溪在脖子上和手腕上涂了点香膏,闻了闻,站起来转一圈,满意了,才接着回答寒雪。“他可是我的挡箭牌。没了他,我上哪找一个长得好看、还会剑法的外室?”寒雪拧着眉梢没说话,半蹲在苏溪的腰后侧,给苏溪系腰间的带子。绿色的腰带勒出完美的曲线,在苏溪的背后结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。苏溪刚洗过头,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披散在背后。夏末想要给苏溪挽个简单的发髻,被苏溪拒绝了。“就披着吧!反正过一会儿就拆了,不折腾。”“也对,情到浓处,陆公子总会做点什么,”夏末望着铜镜中的苏溪,笑得不怀好意,“倒不如小姐直接点,也不输气势!”寒雪:“”苏溪:“!!!”“你想什么呢?”苏溪点了点夏末的鼻子,“本小姐是去送温暖的,不是去送英勇就义的!”“就是,你把我们小姐想成什么人了?我们小姐能不顾陆公子的意愿,对他行不i轨之事么?”苏溪:???她幽幽地看向寒雪。得嘞,在两个丫鬟的心目中,她就没什么好形象。苏溪起身,在铜镜前照了照,确定自己从头到脚没什么可挑剔的,遂才去往西厢房。夜深人静、月色如华。繁星下,竹叶在风中沙沙作响,偶尔有几只鸟儿在竹林间飞过,发出婉转的鸣叫声;大白鹅睡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,听见鸟叫声探起头、伸长脖子,“呱呱”叫两声后,把头埋进翅膀里,继续睡。西厢房的门紧闭,点点烛火透过竹帘的缝隙映出来,隐约能看见书桌旁的一道修长背影。苏溪抱着被子走到窗台前。好家伙,连竹帘都遮得严严实实的,也不怕空气不好么?她在门上扣了三响。“陆江,我来啦!给我开门呀!”门内的陆江没有回话。苏溪把耳朵贴在门上,没听见陆江起身时衣料摩擦的声音,更没听见陆江走过来的脚步声。她拍门:“陆江,你听我说呀诶,门没锁吗?”木门被苏溪轻轻一拍,拍开了。房内,陆江站在书桌旁写字。苏溪进来,他既没抬头,也没看她。执着狼毫笔,在牛皮纸上写写画画。苏溪抱着被子站到陆江跟前。“做人要实在,说出来的话就应该做到。从今天起,咱俩就睡一个屋。”陆江仿若没听见,右手拿着狼毫笔沾了些墨汁,就着白色灯笼里昏暗的烛火,落下重重的一笔。桌案上,摆了厚厚的一叠画纸。苏溪大概数了数,至少有十多张。“别写啦!以后我俩呆在一起的时间多着呢,我陪你写。很晚啦,休息吧!”陆江拿着狼毫笔的手一顿,勉勉强强半抬眼。苏溪抱着被子绕过四扇屏风,径直走向雕花大床。她一边铺被子一边问陆江。“你喜欢睡里侧还是外侧?我夜里睡相不好,你多担待。”陆江终于放下笔。侧身,他抬眸看她,下巴轻扬:“外侧。”满足苏溪听见陆江的话,将她的小被子铺在雕花床的里侧。她的小被子是上好的云锦被,红色的底面上绣着一团团富贵的牡丹花;被芯用的是天然蚕丝,轻薄且暖和。陆江的床很大,睡两个人完全不挤,还有多余的位置。她自小走南闯北,尽管有两个丫鬟服侍,但生活上的很多琐事她会亲力亲为,譬如铺床之类的,于她而言,实在简单。“我们两个呀,一人一床被子,一人睡一边。谁也不挤谁,刚刚好呢!”苏溪面向床的里侧而站。她看不到陆江的神色,不知道陆江在想什么;陆江也不说话,但苏溪能感觉到他正望着她。苏溪铺好她的被子,拉过床尾的锦被,陆江平日里盖的锦被。这锦被的边边角角,叠得方方正正、整整齐齐,一看就不是寒雪或夏末能叠出来的。陆江的锦被和苏溪的这床云锦被是一块买的,用料完全一样,就是底色和花色不同。陆江的被子底色是蓝色的,被面上绣着的牡丹花要淡雅许多。苏溪在两床被子的中间隔开一条缝,隔开之前比划了一番,确定两边的位置一样宽。“诺,我这个人很公平的,绝不欺负你!呀,我没带枕头,我过去拿。”陆江的床上只有一个枕头,总不能给人家抢了吧!苏溪转身,刚要抬腿,陆江喊停她。“我的给你用。”“那怎么行?你不睡枕头能习惯吗?”苏溪说着要出门,抬眸看见陆江的脸色十分阴冷,像是刚从冰天雪地里爬出来,琉璃色的眸底尽是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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