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陆江脸色由白到青、由青到白,变换了好几次。他把手中的匕首,狠狠地插到青石砖的缝隙里,再□□,用青草擦拭两遍。左一遍,又一遍,再一刀刺i入泥土。隔了一会儿,他打断苏溪。“我在东夷国有一座金屋。”“哦,”苏溪应了一声,“我跟你说呀,干锅鸡杂要油多才好吃,不然不入味。”“金屋里面装满了金子和珠宝。”“我最喜欢吃鸡杂里面的酸萝卜,哎呀呀,那叫一个酸爽!”“都给你。”“”苏溪终于停下看他。她抬手在他额头试了试温度。不烫啊,没发烧啊,说什么胡话?她恍然间想起,她说她的结拜兄弟“贼有钱”。嗯,一定是她刚才的话伤了他的自尊。苏溪往后仰,拉开和他的距离,极认真地点头:“谢谢。”陆江:“你不信我?”“信啊!”苏溪指向他握着的匕首,“不过,现在咱俩在宣国、在杭城,拿不到金子啊!是不是应该先整一份干锅鸡,额,鹅杂,解解馋?”陆江眉心微皱,没吭声,拔起匕首洗干净,划破大白鹅的肠子。几块黑色的草药根落在盆里。苏溪用树枝翻了翻。那黑色的草药根即便是煮过了,苏溪也能一眼认出来。“天山草?!”一百两一株的天山草,陆江拿来喂大白鹅?陆江侧过头,干咳了一声:“我喝了药,把药渣喂了大白鹅。”躲在暗处的沐风闻言差点摔下来。苏姑娘给大皇子准备的药,大皇子就喝了几次,后来全倒在竹林的后方,被大白鹅捡了漏。苏溪用树枝拨开大白鹅内脏里的肥油。“难怪它越长越肥,原来是你的功劳。陆江,呆会你多吃两筷子。”陆江艰难地开口:“好。”午膳就在院子里吃。老槐树下立了一张八仙桌,八仙桌上摆了一盆石锅粉条炖大鹅、一盆干锅鹅杂,还有几道小菜。四个人,一人坐一方。苏溪和两个丫鬟感情深,没什么主仆礼仪之分。这些年都是一张桌吃饭,除非有重要的宾客在。苏溪吃东西的时候,几乎不说话。对于她而言,埋头干饭才是聪明人的选择。那些在桌上光顾着聊天的人,菜早被抢光啦!苏溪欢快地吃鹅肉,一点没看出来先前还哭得那么伤心。“夏末,是不是差点盐巴呀?我觉得有点淡。”石锅粉条炖大鹅还好,淡点吃不太出来;可干锅鹅杂吧,吃得就是重口味,淡了没那么好吃呀!寒雪:“是淡了点。小姐,您不知道盐巴涨价了吗?”从前一包盐巴三文钱,现在要五文钱,快翻倍了呢!苏溪在心底翻了个白眼,悄悄骂舅舅不是个好官。盐巴归朝廷管,不准商户私有,是每一个老百姓的日常所需。舅舅是杭城的知府,有责任稳定盐巴的市场价格。陆江的左手轻轻地敲打桌面。他望向躲在暗处的沐风,比了个只有他们能懂的手势。沐风立即领命离开。大皇子交待,查杭城盐巴的动向。苏溪吃得半饱,得空说话了。她举起酒杯。“来,让我们敬大白鹅,感谢它让我们一享口福!”“干!”“干!”两个丫鬟纷纷举杯,喝得畅快,唯独陆江沉默着不说话,用杯沿轻触苏溪的酒杯,勉勉强强算是回应她。苏溪问陆江:“怎么,你有心事?”陆江轻轻晃动酒杯,但没喝。白底的青花瓷高脚酒杯做工精美,每一道纹理烤制的时候格外讲究,方才能烧出沿口整齐的瓷器。粉色的桃花酿在杯底晕染开来,荡起杯底青色的鸟纹。陆江:“我在想,哪天我要是死了,你会怎么对我。”苏溪笑了。他竟然在想这个?虽然事实情况是,陆江和大白鹅一样,都是她捡回来的。想来此情此景,让陆江颇为感慨。苏溪给陆江夹了一大块鹅肉,凑近他,眨眨眼。“别想了,吃人是犯法的!”“在你没什么用处的时候,我会提前把你卖到小馆,换几个钱来花。”陆江低头喝一口闷酒:“聪明。”用过午膳没多久,秦知院过来了。苏溪和陆江正坐在石桌旁对棋。苏溪看见秦知院,赶忙站起身去到院门外相迎。“前辈,您怎么来呢?”“来看看你有没有欺负我们大额,陆公子。”“哪能啊!我最乖巧了,疼他还来不及呢!”秦知院往苏溪手里塞了一瓶桃花酿,笑着骂她:“唬我呢!就你的性子,他能有好日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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