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溪实在不忍秦知院被忽悠。尽管秦知院什么都没说,但她能理解买到假画的心境,大抵有些苦涩吧!苏溪收回思绪,脑海中回忆起那副仿品——开运山水画。天边的云、远处的山、山上的矮松、掩映在矮松间的凉亭一幕幕,从她眼前慢慢地闪过。她定了定心神,缓缓落笔。约莫半个时辰后,苏溪拿着刚画好的山水画走到院子里。“前辈,您看看我这副画怎么样?”苏溪拿出来的开运山水画,和那副仿品近乎一模一样,可是意境更好、气势更磅礴,一眼便能分出高下。秦知院拿着这副画爱不释手。“这才是沈惜公子的真迹!真迹啊!”“是吧?您要是喜欢,送给您!”“当真?”秦知院从苏溪手里拿过山水画,宝贝似地护在怀里,“丫头,你可别诓我。老朽年纪大了,经不起吓。”苏溪甜甜地笑。这幅画也不是白送给秦知院的,他得负责找到卖画给他的骗子,把人交给官爷。一想到有人借着她的名声招摇撞骗,她就膈应。陆江一直没说话。他双臂环在身前,静静地看着沈惜公子的“真迹”,眉头皱得很紧。秦知院得了画就想走,他要赶着去把画给裱了。把画装进竹筒的时候,他“呀”了一声。“咦,这墨汁怎么还没完全干呢?”苏溪凑过去瞧了瞧,悄悄红了耳尖。刚才她画好以后,已经处理过,大部分地方已经干了,唯有重墨的地方还能隐隐看出一些痕迹。“额,我这不是放在箱子底下么?估计是前段时间下雨,受潮了吧!”秦知院点点头,没吭声。过了一会儿,他又问,故意压低声线,神秘兮兮的。“丫头,你老实跟我讲,这幅画你从哪来的?”“能能从哪来啊?反正不是偷的,也不是抢的,”苏溪佯装去抢秦知院手中的画,“您要是不放心,还给我就是。”“别别别!送给我就是我的。至于它从何而来老夫不在乎!”秦知院利索地收好画,生怕苏溪反悔。走之前,他喃喃自语,说后日是春闱放榜日,等沈惜公子来了,他要把这幅画拿出来,亲自同沈惜公子说道说道。苏溪差点没被呛坏。说道啥呀!“沈惜公子”根本不会去,秦知院就是白欢喜呀!“对了,你俩那天也早点来,热闹热闹。”苏溪打着哈哈应下。一旁的陆江还在拧眉深思。他扫过苏溪袖口上不慎沾染上的墨汁,眸光变得暗沉。他的左手正把玩着宝剑上吊着的蓝色流苏,似想到什么,忽地一顿。用过晚膳,苏溪拧着大包小包往西厢房赶。她每天醒来太不方便了。柜子里没有她的衣物、床底没有她的鞋、起夜的时候连件披风都没有。苏溪打开陆江的衣柜。“陆江,我想放一些我的衣物在你的衣柜里。你选上层还是下层?”陆江正坐在矮几旁下棋。听见苏溪的话,他没有回头,只随手一指,指向衣柜的下层。苏溪将陆江的衣物收到衣柜的下层,一件件叠放整齐,再把自个的衣物放到衣柜的上面两层。第一层放小衣和寝衣;第二层放外衫。每样只有两套,都是苏溪平日里爱穿的。苏溪放好衣物,在房间里走了一圈,总觉的还差点啥。哦,对了,梳妆柜。苏溪指向西北角放置物架的位置。“陆江,我在这放一个梳妆柜,行么?”陆江抬头:“好。”苏溪命两个丫鬟搬来她的梳妆柜。这是一个典雅的红木梳妆柜,不大,恰好放在西北角,也不挡路。梳妆柜的左上方和右上方分别有两个小抽屉,分别装着苏溪的耳饰、发饰、手饰和各式各样的玉佩;中间是一个椭圆形的铜镜,铜镜的四周用雕花的红木包裹着。梳妆台的下方有三个长方形的抽屉,抽屉里面装着相对贵重一些的物品。苏溪让丫鬟们把弄乱了的首饰一件件收进梳妆柜的抽屉里。再看西厢房,苏溪觉得顺眼多了。陆江从矮几旁走过来,挡在梳妆台前。苏溪停下手上的动作,抬眸:“怎么啦?”陆江:“下午那副沈惜公子的画是你画的。”苏溪手中的金步摇忽地落在地上。“哐当”一声,震得苏溪的心都要飞出来了。“说说什么呢?怎么怎么可能!”苏溪委实不太会撒谎,一撒谎就心慌,心一慌说话就结巴。陆江不吭声,犀利的眸光直直地盯着苏溪瞧,像是一个铺好渔网的猎人,静静地站在岸边,等着苏溪这条鱼儿自投罗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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