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绿色的裙子?”“对!一定要墨绿色的,非得要墨绿色的裙子!”苏溪钟爱俏丽的颜色,尤其喜爱墨绿色的裙子。可惜墨绿色太招摇,成片的绿穿在身上又过分显眼,苏溪很难找到合心意的墨绿色裙子,故而瞧见别的女子穿着,满眼的惊叹。陆江眸光微暗,没说话。陆江、苏溪和两个丫鬟一起走进灵隐寺。灵隐寺建在半身腰上,主要分成两部分:前面的佛堂和后山的祈福院。今天是灵隐寺的庙会,主持的讲经和猜字谜活动安排在佛堂,后山的祈福院反而冷清。苏溪等人逆着人潮走,往后山的祈福院走。苏溪对庙会不感兴趣,她就是心里闷,想出来散散心,给舅舅和外祖父外祖母祈个福。寺庙内人多,几乎到了人挤人的地步。苏溪有好几次被对面的人碰到了衣角。陆江原本牵着她,索性一把将她搂进怀里,左手护着她的头。两个丫鬟跟在后面笑得合不拢嘴。自从今个早上,她俩知晓小姐和陆公子的关系有了巨大的进展后,陆公子在她俩心中的地位猛地飞涨,就等着喊“姑爷”了。陆江将苏溪护到后山。后山人少,只有十来个香客。这些香客大多神色悲悯、步履缓慢,有些眼角挂着泪,时不时用袖摆偷摸擦一下,再和旁边的亲人说几句,扯出一个勉强的笑。苏溪的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。若是心情好,大多会先去前面的佛堂凑热闹吧;进了寺庙就直奔后山的祈福院,应该有难言的心事。后山有一颗千年银杏树,枝叶繁茂,几乎覆盖了半个后山的院子;每到秋季,黄色的银杏树叶落满一地,成为灵隐寺最吸引香客的风景。此时是初夏,银杏树的叶子是绿色的。山上的温度比山下低,加上银杏树葱郁,倒也凉快。银杏树的旁边是祈福院,里面可以抽签祈福;祈福院门口有一座银白色的小塔,小塔香火鼎盛。香客们往往先在祈福院祈福,再将写满祝福语的红色福条放入小塔中慢慢烧掉。这个过程很煎熬。红色的福条代表希望,希望燃成烟火飘进香炉,剩下一堆带不走的灰烬。苏溪做完这一切,默默地在小塔前站了许久。陆江和两个丫鬟都很默契地站在银杏树下,没有打扰她。一个侍卫急冲冲过来,在陆江身旁低语了几句。陆江眉心微皱,走近苏溪。“我有事,先离开一会儿,晚点来寻你。”“好。”陆江走了两步又折回来,低头在苏溪的耳畔交待:“别走远了,这里人多。”苏溪点头应下。陆江适才离去。两个丫鬟轮番打趣。“哎呀,人家都说男人尝过鲜以后不一样。”“哪里不一样呀?”“自然是更体贴、更温柔呀!”苏溪佯装恼怒:“佛门净地、不得胡说。”实际上,苏溪也觉得两人在西厢房缠i绵后,陆江整个人好像,好像变了。这种变化说不清道不明,苏溪也不知该如何形容。明明人还是那个人,说话的方式和语气也和从前一样,但就是感觉不一样了。他从前不会挠她的手心、不会直白地说他想要,更不会温声细语地叮嘱她。苏溪想不明白,干脆不想。主仆三人站在银杏树下看风景。银杏树所在的地理位置是整个后山最高的。站在银杏树下往山下看,恰好能看见祈福院后方的一湾小池塘。小池塘不大,周围稀稀拉拉长着半人高的杂草;池塘里水不深、清澈,水面上星星点点飘着几片刚长出来的睡莲,悠闲的小鱼儿从睡莲下游过。池塘边上坐着一个体形偏胖的老和尚,白眉白须,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浅灰色僧人服,头上戴着一顶稍显破旧的草帽、脖子上挂着一串长长的佛珠。他盘着双腿,定定地坐在太阳下,手里拿着一根竹竿。竹竿长长的,伸到小池塘里;他应该坐了很久,头时不时东歪一下西倒一下,似乎在打盹。夏末:“小姐,这大热天的,老师父坐在太阳底下,不热么?”寒雪:“要不奴婢去将他唤醒,若是他晕倒了,可不好。”苏溪拦下两个丫鬟。“别,老师父在钓鱼,你俩别打扰他。”丫鬟们奇怪,小声嘀咕。“小姐,您可别框我们。”“他只有一根竹竿,竹竿上没有鱼线,如何钓鱼?”“僧人钓鱼等同于杀生,这里这么多人瞧着,他不敢吧?”苏溪指着跑向老师父的一个小丫鬟,笑了:“这不,已经钓到了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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