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溪想了想,决定画一幅人物。沈惜公子以山水画著称,却鲜少有人知道他的人物画像也是一绝。不同于一般的画手,苏溪画人物的时候喜欢勾勒。她会避开繁重的衣饰,仅用寥寥几笔勾出飘逸的衣摆,再稍加景物点缀。半盏茶的时间后,一个正在舞剑的俊美少年郎跃然纸上。苏溪画的是陆江。“怎么样,好吧?”苏溪回眸,得意地吊着眉梢。陆江一直站在苏溪的身后。为了不打扰她作画,他连呼吸都刻意收敛着,可还是压不住内心的震撼。下午看见那副开运山水画的时候,他多少是不信的。不是不相信苏溪的技法,而是他从未见过谁有本事,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一副作品。直到他亲眼瞧见苏溪作画。陆江捧着那幅画瞧了许久,久到他找不出一丝的瑕疵,久到他不知该如何称赞她。“你不入朝为官,可惜了。”精通棋艺、尤擅书法,能辨朝纲、洞识人心苏溪若能入朝为官,定能封侯拜相,成为他的左臂右膀。苏溪对陆江的提议完全不感兴趣。“有什么好可惜的?”“伴君如伴虎,天下迟早是大皇子的。”“大皇子性子严谨,我又大大咧咧的,指不定哪天得罪他了,人头就没了呢!”陆江的眸光一暗。他看向苏溪的眼睛,正色道:“不会,他舍不得。”苏溪笑了:“别开玩笑了。我是女子,注定做不成大皇子的臣子。做个妃子嘛,倒有可能。”其实做妃子也不可能。苏溪向往自由,怎么可能把自个送进深宫里嘛!陆江的视线扫过苏溪弯起的唇角,落在梳妆柜背后的屏风上。最中间那副是苏绣,绣着一个站在房下的妙龄少妇,单手扶着门廊,翘首以盼归家的夫君。陆江剑眉紧蹙,没说话。绘画的最后一步是盖上印章。苏溪从梳妆柜正中间的抽屉里,拿出沈惜公子的印章,却被陆江拦下。“用你自个的。”苏溪摊开手:“我只有这一个印章。”苏溪沾了红色的印泥,拿着印章的右手用力一剁,“沈惜”两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画纸的右下角。陆江轻声叹息,似是有所遗憾。晚上睡觉之前,陆江给苏溪留了一盏灯。从前苏溪一个人睡在东厢房时,夜里都有留盏灯,方便起夜。自打睡到西厢房以后,苏溪渐渐适应了夜里没有灯,现在反而不习惯了。她翻来覆去睡不着。脑子里乱哄哄的。她闭上眼睛就能想起陆江吃她糖的那一幕。到底亲到了没有嘛?亲了,还是没亲?哎,太快了,蜻蜓点水,碰了一下就分开了,快到苏溪都没反应过来,更没来得及体验话本中那销i魂的滋味。她看过无数的话本,其中不乏有些刺i激的。犹记得穷书生和美娇娘的那一段,写手用了很长的篇幅来描绘两人情定的那晚。一个简单的亲吻,写完书生的心理感受、再写美娇娘的心理感受,翻来覆去地写、一遍又一遍的写,愣是将一个亲吻写的缠绵悱恻、激动人心。弄得苏溪对话本中的情节惦记了许久。苏溪睁开眼,看见床顶的蚊幔在烛火的映照下,比白日里黯淡了许多。这是一床四角的米白色蚊幔,蚊幔的四个花边分别系在床的四头,多余的部分随意地搭在床柱的下方。蚊幔是苏溪前日刚换的。她嫌陆江之前的灰色蚊幔太老气了,不漂亮。可她此刻瞧着漂亮的蚊幔,愣是瞧出了陆江的模样。苏溪侧身,看向身旁熟睡的陆江。他总有特别的本事,挨着枕头就能睡着,好像从来不会失眠似的。他总是直挺挺地仰面躺着,被子盖在胸前,两只胳膊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侧,那把他无比宝贝的蓝色宝剑就放在他的枕头边上。苏溪望着他的薄唇出神。忽然,她猛地一惊。吃糖是他主动要求的,也是他主动贴上来的。那也就意味着他不介意。既然他不介意,她纠结什么?苏溪想通后,蒙上被子心安理得地睡觉。她在被子里滚了几圈,坐起来,下床灭了床尾的灯,又摸索着爬回床头。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。下半夜的时候,窗棱上传来“咚咚咚”的敲门声。只三下,不多不少,不重不轻。陆江拿着宝剑飞上房顶。侍卫沐风跪在地上。“禀大皇子,查到了,知府大人和最近的官盐走私有关系。”盐巴价格猛涨,陆江料到哪里出了纰漏,遂让沐风彻查,不曾想竟查出了知府大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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